了军帐,神秘高人就直接回到自己营帐内。蓝袍男人紧跟其后。他径自走到桌案前,将扣在脸上的银面具摘下,露出印着黑纹的真容。
正是心魔,不同的是他额头上多了荼罗花的纹路,一直延续到右脸颊上。
“还有多少时辰?”
“三刻钟。”跟着他进来的蓝袍男人回答。声音晦涩低沉。样貌看不出多大,脸白得像久病缠身的病痨鬼,尤其那双眼怪哉,灰扑扑如石刻。
心魔坐下:“沏茶。”
蓝袍男人放下狼主的赏赐,转身沏茶倒水。沉默而恭顺。
“你倒是适应得很快嘛。”心魔笑了笑,端起茶杯轻饮。
“……”蓝袍男人没答话,那双石刻般的眼睛没半点光彩。
心魔也没理睬,又低头喝了口茶。军营里没什么香茗,入口粗糙苦涩。不过他也没有品茶的心思,什么样的都能喝得下去。
帐内旁边有屏风,描绘着青竹鸟啼,群山峻岭的画面。算不上什么精品,甚至可以说很粗造烂制。可依然吸引住某些人的视线,蹲在后面认真研究。
“这是什么地方?这鸟长得好奇怪。”
蜉衣盘腿坐在地上,全神贯注地研究屏风上的画面。他一身黛青衣袍,酒红色的长发披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