舌往下滑落,仿佛咽下浸酒的荼蘼。润喉的酒液越来越沉醉,越来越浓郁。
荼蘼不争春,寂寞开最晚。
郁郁香沉气,绕齿三分寒。
忘情终舍得,苦厄无处来。
这无名诗阙浮现秦翎墨脑海里,无端地心有怅惘。他将这些杂绪放之脑后,一定是方才吃醋所以乱了心绪,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。他不能坏了正事。
方宗然还在弹琴,只是越弹越犹豫,越弹越不知道这算怎么回事。他不知道秦翎墨是谁,只是看着身影模样有点眼熟,又想不起来。听方才的意思,这人来此可能有一半原因是为他,可又没任何举动。方宗然判断不出来这是想救他还是来戏耍他的。
几次三番想张口询问,都被对方冷漠的目光封锁。莫名地,方宗然觉得这目光更是熟悉,很像以前见过的一个人。
当时他只有十一二岁,在宫中后花园玩耍时见过那人身穿翰林院士服饰走过,稍微驻足之际,瞟来的眼神就这么冷漠。当时他还是皇子,愣是背后直发毛。
可如果是那个人,绝对不会到这春红楼来!
方宗然完全没头绪,浑浑噩噩完全凭借本能弹琴。音律错了好几处也没察觉。
秦翎墨什么都没说 只是招呼那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