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。她说得轻描淡写的,但彭程一下子就落寞了,他显得很紧张,刚刚所有的快乐都溢满了眼眶,转眼又像是被扔掉了一般颓丧。他低着头,握着贝贝的手,掐得更紧了,好一阵子也不说话。
“我总是要回家的,再晚的话,到家不一定几点了,今天你小姨也没在,火车要坐两个半小时呢。”贝贝说,说她最有用,却最无情的道理。
好半天,他总算是抬起了头,盯着她,似有所云,他眼睛里净是单纯和直白的不舍,让人不得不避开,避开他也避开内心里的不清亮。想了一会儿,他终于点了点头说:“那我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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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到这吧!”贝贝在电梯前停下了,彭程走得太艰难了,他艰难的蹭下床,要紧紧赚着她的手指,手指挤压得拧在了一起。
她安抚着他,从他手里把胳膊拽了出来:“你别跟我下去,再折腾一下,伤口又出血了,你还得发烧。”
“没事。”胳膊落了个空,他有些站立不稳,贝贝赶忙又扶住他,一个不留神,彭程伸手按了一下电梯的按钮。
“送到哪里都一样,差不了几步,你到这里,我心里还好受点。”电梯门开了,贝贝一动不动的站着,她望着彭程的眼睛,温和却坚定,她必须在这里就留下他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