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世间种种之所以存在,就因为永远不会实现。
彭程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,额头上的汗水沿着脸颊滚落到下颌。他浸没在床上的黑暗里,地面上,是白白的一片月光,豁亮了。小伙子憋着气很久,好歹是吐了出来,大口的喘息着。
他生咽了下口水,仍旧心有余悸,喉结上下的窜动,那嗓子里干涸极了,他微微的一蹙眉,有些疼。怎么又睡着了,彭程心里想着,许是熬得太久了,这两天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就睡着了。他看了看抬不起来的那根手指,仍旧像老二一样耷拉着,用另一只手掰了掰,还是有些疼的,那他就放心了。
他感觉有点渴,砸吧砸吧嘴,竟连舌苔似乎也干巴巴的,他朝旁边的桌子看了看,那里独独剩下一个户外用的暖水壶,那还是刚搬过来的时候贝贝拿来的,那姑娘心细极了。
“程程,和凉水不好,你喝点暖的。”那天的艳阳还是早春时节的,仍旧是鲜亮的黄绿色,像是年轻女孩的胸脯,青嫩青嫩的,她笑得美好极了,露出异常漂亮的一排牙齿。
这些天过去了,贝贝再没有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儿,她真的就像是一切都没发生一样,但是她还是走了,他能感觉到。不知道是为什么,彭程讨厌她的好心情,吵架糟糕极了,她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