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我们还要呢!”戴口罩的男人说,已经分不清楚了,这是哪一个戴口罩的男人?接着彭程看见了母亲,那个矮小的女人,黑瘦的身子,所有人的最远处出现了,她甚至不敢靠近自己,怯懦得只能伸出双手,她哀怨的眼神,像是祈求。
他想起身,他必须起身,周围终于清晰起来了,他看见那到处贴着的坏了的脸的画片,这不是医院吗?他想起来,他伸出右手看了看,那是他最好看的手了,没有刀疤,蓝白色的条文病号服,这衣服是这家医院的新款,和以前的不太一样,那个条文看起来更粗一些,他得起来,是他告诉大夫手术以后需要叫醒服务的,他得自己走回去,他想着,奋力的扭动身子,只感觉无力极了。
不行,他做不到,彭程感觉没有力气了,旁边的人都在鼓励他,但那似乎无济于事,他仍是没有力气,手上连撑住床铺的力气都没有了。这不行,彭程灰心了,这可怎么办?
“小伙子,行啊。”
那一刻彭程猛然间睁开眼睛,看着一个人,从他平躺的身体上坐了起来,那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,赶忙伸手扶住了他。
“嗯,行,我行。”
那人也穿着条纹的病号服,纤瘦,和自己一样纤瘦,他看起来用尽全力,撑着床铺的胳膊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