畏,还是藐视,看上去截然相反,却又无从判断。想了半天,彭程伸出手来摸了摸,钱的质地可真特别,跟什么都不一样。小伙子一把抓起了那些钱,举到眼前仔细的看了半天,接着双手反复的又数了数,一千五百块钱,多新鲜,竟一张也不少。
彭程奋力的挠了挠头,他似乎是懊恼了,很想把什么东西从脑袋里挠出来,但那似乎无济于事。他又把钱放在电视机旁边稍远的位置上,然后躺回床上,离那儿最远的位置躺好,像是刻意的逃离它们。
屋子里被黑暗包裹得柔和而静谧,几乎看不见什么了,但他却不能闲下,他的眸光仍旧无从安放,在黑暗中找寻。从这个角度,他虽看不见钱,却能看见放钱的那个桌子,他真的希望看不见它,那深扎在地面上的桌角,像爷爷当年放钱的桌子一样,那上面也摆了台电视。
哎呀!有些丧气了,彭程猛翻了个身,用被子包住了头,保持不动不过一小会儿,突然他又坐了起来。这到底是怎么了,他伸手探了过去,身子还都没坐稳,便够着那桌子上的钱了。
这一把,他顺势站了起来,手掐着那些钱,再也不多看一眼了。他给义哥打了个很长的电话,说得极开心,然后他把一千五揣进黄绿色裤衩子的兜里,顺手摸了下胯下的家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