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败下阵来,接替那个扁平的姑娘上分的,是一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大姐,她骚弄着发鬓,紧拽着那余下的几许妩媚之姿。但在这样一个金钱欲望的地方,女人就算是脱了个精光,也不一定有人多看一眼。
大姐扭捏着屁股,从几个男人前面拧了过去,拿出小钥匙在机器上拨了几下,给了钱,腿了分。
锚机上很少有人退钱,退了钱也一般都会去打鱼机里得瑟光,这是赌徒的一贯心里,也不仅仅是赌徒,很多人在钱都没了的时候,对于仅剩的几个铜板都会异常慷慨,大体类似破怪破摔的心里,反正也都这样了,还在乎这仨瓜俩枣的。
就在大姐拧得完了,就要走过彭程眼前的时候,小伙子终于出手了:“姨,上分。”
彭程永远跟别人不同,十七八的孩子都叫大姐,他非要叫姨不可。分儿姐斜睨着彭程递过来的一千五百块钱,先没伸手,她上下打量了彭程一遍,好在彭程长得少兴儿,她挑着眉眼瞧他,接过了钱,低头揣进包里,回身上了分。
份儿姐擦了种玫瑰味儿的香水,一转身便扩散开来,她从牙齿间的缝隙里挤出些声响来:“下回别叫姨,你都这么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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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程没听见分姐的话,他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