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若有所失,身体的酸疼,到看不出外伤来,只是除了疼,感觉哪哪都发皱。她走过树林时,在树林里看见大树后面坐立不安的小伙子。她的小伙子微仰着头,瞪大了圆眼睛看着树梢儿,瞳孔就像美丽的画一样,透过晨起欢快的阳光,亮闪闪的,映衬出跳跃而优美的花纹,额头上薄薄的一层刘海,被染成了浅黄色,他没看见她,只是望着树梢里零碎的天,不那么真实。
彭程扁平的身体就一小条,光了个膀子,露出雪白雪白的一身皮囊,肋骨根根清晰,呼吸间一上一下,骨架便跟着煽动,黄绿色的大裤衩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胯间,在一块突出的骨头上面用松紧带一收,他总还是看见了她,转过身来笑了,脚下来回踔着步子。
敦实的女孩让小伙子倍感保靠,那一刻他被一种类似饱腹的感觉充实着,突然不觉得惨淡了。贝贝穿了条白色的小裙子,刚好没过了膝盖,砍袖的,胳膊上的肉掩藏不住,好在这肤色偏黑了点,到不显得那胳膊有多粗。彭程喜欢看她一身无从藏匿的皮肉,她是富足的。
昨天的一切在贝贝脑袋里还是一千五百块的亏空,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开心了些,也是不想给彭程太多的压力。昨晚她睡得糟糕透了,如果不是太困了,可能再糟糕的觉也是睡不上的。贝贝嗓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