疲力竭的时候,在医院后身的一个小胡同里,有一家门脸破败的小药店,那膏药还真让他们给找着了。
贝贝跟店主一说是来找膏药的,人家名字都没问就给他们俩捅出两帖,从脏兮兮的桌子下面扥出来,临递过来之前,他还用手掸了掸灰。那膏药的包装简直也没花钱,单薄而粗糙,塑料袋薄得赶不上复写纸厚,封面设计散发着浓郁乡想土气息,大黄色配橘红色,姑娘的脑袋里一瞬间蹦出了一个词儿,大脑炎。
“这大夫原来是这么赚钱的。”她悄悄的在彭程耳边儿上嘀咕两句,想来这膏药定是不便宜的。
“看对不?”
店主人是个矮墩墩的胖子,肥大的衣服平铺下来怎么也够张单人床单的大小了。他一张笑脸不笑也笑,让人看着不生厌烦,洪亮的嗓音,雪白的脖子肥肉横生的堆在一起,一条条盐卤的印子粉红粉红的嵌在皮肤的褶皱里,扭动一下,就漏出一点。两条胳膊藕白的颜色,藕白的粗壮,毛寸还短,板寸还长的发型到是干净利落,唯独这脸看起来更大了些。
“嗯。”彭城答应一声儿,掐着药的包装袋,像捻钱一样的捻开一点缝隙,一声没吭。他有点担心钱,这样艰难才能找到,还是独家售卖的膏药,大概是很贵的。倘若这药真的很贵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