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随意的在脑袋后面扎成的一个辫子,坠得她头皮疼。贝贝摸了摸前额的发际线,感觉似乎都抻着往后退了过去,她拽着头发向上提了提,想让头发松一点,谁知卡子也松了,呼啦一下散了下来,这让她有些生气,没来由的生气,跟自己来气。
她一皱眉,疲惫的松了肩膀上的力道,人便堆了,泄了气,她腾出手来扎头发,转头间,正看见彭程等在马路边上,手插在裤兜里站着。
要说他们两个人也有些日子没见面了,见了面也没有几句高兴的话,电话总是说不上几句贝贝就开始埋怨起来,彭程不爱打,贝贝也不怎么爱听了。今天是彭程当班,他总是告诉贝贝别在当班的时候打电话过来,老板不让接,再给他开除了更没钱了。
当班时间他没去上班却出现在这里,这小子该不会让人给开除了吧。贝贝顿时一股子火气,看他那副爱谁谁的德行,若不是隔着马路,她真想踢他一脚。转念一想,她便又觉得不能是被开除了,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,把头发在后面扎得紧了些,勒得眼角跟着挑起了老高。
现在这世道找个服务员比找个工程师都难,彭程那么透溜的孩子,他的老板不可能开除他。贝贝心里盘算着一直没有说话,只顾着手里扎着头发的动作,也不看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