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却没说完。老太太似乎太着急了,竟也顾不得男部里还有那么多光腚洗澡的男人,贴着二楼口,男部门前挂着的帘子就是一嗓子,连鞋都没来得急穿上。
彭程早知道老板来了,跟贝贝通电话的那功夫,他就听见了。二楼上齐刷刷奔跑声,不是老板来了,是不会有的。他收了手机的时候,正好看见那个一点儿不像大款的老板在自己眼前走过去了。这个男人穿着件很普通的羊绒衫,却带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,只斜眼瞟了彭程一下,就径直的出了大门。
“姨,谢谢你哦!”早上的澡堂子里没有那么多人洗澡,小孩儿一个人在楼下忙活已经足够用了。彭程转着弯上了二楼,蹲在薛姨织毛衣的小吧台里跟薛姨说话。
“我早知道他要下来了,这不贝贝老也不挂电话。”彭程一贯的厌弃像极了围城里的男人们,女人对他们来说,更像是鸡肋,大体人生唯一的盼头,便是中年丧妻了。
“你又跟贝贝吵架了?”薛姨轻轻的抬起眼皮,挑了挑眉毛,她这表情可真是灵动啊,灵活而生动,活生生抛了个媚眼。
“嗯!她脑子有病,一天老磨人。”彭程说着话,顶不耐烦的,一屁股坐到了薛姨边上,似乎很来气了。
“她不知道你上班不让接电话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