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难受都得躺着。被子里可真冷,关键是她的心真冷,手脚冰凉却裹在黏腻的汗水,感觉那麻布面的被子缠在身上,冷得用什么都捂不热乎。
她的眼泪又静静的流了下来,流进头发里面,丝丝的凉。最近这眼泪怎么这么多呢?总是流不尽似的,眼泪或许会流到枕头上,因为那实在是太多了,她想象着却不能翻身,唯有这样静静的盯着外面的雪。
她多想能睡一会儿,哪怕一小会儿,连续的失眠,她真的快受不了。她想一觉到天亮,让这些事情从自己脑子里抠出去,一小会儿就好,就让她睡个觉,就晚上抠出去就好,只可惜,她仍是一夜无眠。
——
一大早,雪都没停,贝贝就出门了。
昨儿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她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,大半夜的还给彭程打了个电话,他可真是个固执的孩子,依然是倔强的占线。还以为他会电话都懒得挂了,可这一次彭程却很快就回了过来,说早上想一起出去吃点东西,然后再各自上班,问她可好?
可好?
怎么会不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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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所看见的和发生的,都已经是过去时了,或许痛苦是现在正在折磨我们的这根源,但其变化却是早前就已经发生的了,在我们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