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你对我好,你们俩都对我好,可是如今我都失去了。”
眼泪决了堤了,几乎是崩塌,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梗咽着语不成句:“是他死了以后你就回到你亲爹家了吗?”
“嗯!”彭程说:“我爹对我也还行,毕竟还有我哥,我还不是农村户口,他给我弄了个学校,我也不学好,然后我去外面瞎混。”彭程苦涩笑了,笑得也流泪了,贝贝哭得更厉害了,他说一句,她就哭得更大声,他伸手去抹她脸上的眼泪,一直说不要哭了,不要哭了,她哭得他心烦意乱的。
贝贝抚摸着那个几乎切断了彭程手指的伤疤,在他的右手上,她抬起更加清澈而悲伤眸子:“那这个是怎么来的?”
彭程抽回了手,他变换了个姿势:“是打架,当时砍的时候也没觉得疼,就光想着砍了,然后就跑,一群人一起跑,后面有人追着。” 说道这里,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儿,然后他笑了。“然后我就发现手淌血,一抬起来这指头就那么当啷着。”他说着抬了起来,用手指比量了一下,那跟手指本来就伸不直,当啷起来比别的手指都更弯,像是撅折了。
“大夫说得马上做手术,把什么筋折里头的接上,咱们那些人都没有钱,我找我爸了,也找我二叔了,然后后来也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