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面的惶惑让人心疼,彭程看了一眼便想转开。
“媳妇儿,我这么跟你吵吵,我都心疼完了。”
——
倘若没有安全感的是男人,那会怎么样?
暴力。
晚上九点多了,风更加大了,吹得男人不足三寸的头发,都齐刷刷的倒向后面。彭程牵着贝贝的手,送她回家,寸步不离,直等到贝贝的人都消失在楼道里,他才转身又返回暗场。
对于自己的暴躁,他真真是懊悔的,也当真是控制不了,可这并没有让他懊悔太久,甚至还没等走进暗场,他便释然了。他欠下的钱不是三千,三千他也不用那么着急,这把钱的压力足够让他忘却贝贝的眼泪,他已经没功夫想那姑娘了。
良子他们还没反映过来,他们几个人八成也没相互间对对账,要不还不早杀过来了。哼,那是一万多,前前后后的,彭程总共从这帮人手里弄了小一万进去,也都输了。
像良子他们是些什么人,一百块在他们手里都是大手笔,想必五百块钱就够翻脸了。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,彭程了解这些个人,地里抠活的,也不光是他们。良子的妈跟别的男人跑了,因为他爸九十年代的时候下了岗,要他们这样的人出些个力气绝没问题,但是别提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