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在整个柜子的最下面,总是要蹲着找东西,有时候还得跪在地上才能看见箱子的最里面。换成了这个就正正好,上数第二排,他刚好不用抬手,也不用哈腰,就在眼前的位置上。他记得那里面还有袋方便面来着,这会儿他觉得有些饿,是该吃饭的时候了。
他打开了箱子,里面原也没有几样东西,不需要来回的翻,便看得清楚,期待中的方便面早没有了。彭程有些颓然,便又坐回到大铁箱子上,灯光亮得让他有些闹心,于是他抬手又关了那灯。
屋子里霎时间又黑了,黑得他眼前什么都没有了,又过了好一会儿,小伙子才渐渐的有了光感,也能看得清楚了。他一动没动的呆着,走神儿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脑袋里在想些什么。有那么一会儿,彭程觉得他在这个屋子里就像是一件摆设,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,跟那些桌子椅子,甚至是床下的鞋子都没区别,直到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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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动板房的最左边,卫生间的门突然就开了,那门想必是皱了,门一开,整个房子似乎都跟着哆嗦了一下,门轴吱吱呀呀的叫唤开了,像是深夜里出没游走的魔鬼。
彭程看着那门,人都愣住了,再如何坏了,也不该自己就开了,更突然的是,樊涛从里面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