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没冲厕所就奔出了活动板房。
出来后,樊涛慌忙的回了前厅,旁若无人的站在大堂里松了口气,他坐回自己在大门边儿上的坐位上,心绪方才平静了些,待屁股刚一挨着凳子,他突然就明白了,这下不是糟了吗?
他懊悔不已,其实自己就在里面躲着,等彭程睡着了再出去,也便万事大吉了,或者不要那么紧张冲了马桶,大摇大摆的出来多好。只可惜这些如果终究是如果了,也是他心虚了,人紧张的时候总是会做点不应该做的,或者忘记点不该忘记的。不过好在老天也没存心饿死他这只瞎家雀,他又抓到了这个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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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程跟小豆合伙的买卖,只有小豆知道,而且就连小豆都以为他彭哥就是靠自己吃饭的,细里的消细儿一麻黑,管拿不管想。澡堂子里的兄弟也都知道彭哥混得明白,但是具体怎么个明白法,彭程嘴严,喝多了说梦话都没秃噜嘴过。
那天彭程交了班刚回活动板房里,就看见樊涛坐在他那张床的下铺上,正跟良子几个*崽子唠嗑。良子向来不对付这位总是西装革履,说话不接地气的樊经理,有事儿没事儿的就爱带着点怨气,好像当了经理便就不是一般人了。良子就顶烦他,觉得他是个不咋像爷们的三八,“膈应死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