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一天,黑哥突然来了,彭程揣测他是要带自己去大场子了?黑哥低着个头,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,大门吱嘎嘎的声响,恁谁都是要不舒坦的,连门外面站岗的巴安都听见了,巴望进来。黑哥说“彭儿你跟我过来。”但他没吆喝巴安过去,这似乎让巴安很是不平。
傻大个儿紧走了两步跟上黑哥,挺背人的踮起脚尖儿,贴着黑哥的耳朵说了些什么,又悻悻然的出去了。
彭程到不纠结这些,他就站在旁边等着,对于巴安说了些什么,他不想知道,便也不着急,也不靠近。小伙子心里有种势在必得的踏实和坦然,原也还不确定是什么好事儿,他犯不着那么的积极,但他觉得,今天,怕是要带他去大场子里了。
和巴安说完了话,黑哥转身出了后门,彭程跟着也出来后,他又把门关上了。走了没两步,又回头敲了敲窗户,交代巴安把前门也关上,想来这小场子晚上也不用开了。
黑哥一个人走在前面,他抽着烟,香烟的白色烟花被风吹得一下子就散了,但彭程还是辨得出那是黄鹤楼的味道。今儿天有些冷,深秋的利索让小伙子打了个机灵,前面黑哥出门就是一个转弯儿,往楼后面的一个废弃废品收购站那边走去,脚下的路坑坑巴巴的不平整了,他也没说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