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容下巴安一个人走过,彭程在后面全看不清前面的方向,他们拐了个弯儿,又走了两步才停了下来。
“我来这里应聘过,当保安。”
巴安站定了,眼前是扇破木门,彭程看着那门,有些年头了,鸡翅木的,带着斑驳的黑色划痕,雕着老花样的鸳鸯,上口的玻璃上挂着块白布。巴安拉开木门,香烟的味道便涌了出来,像是挤出门口等着接客的妓女,急不可耐的。
彭程朝里面看了看,能见度低得只能看见烟雾缭绕,屋子里面到处都是人,跟自己看着的那个场子全不是一码事儿,可要说是平日里见过的小场子,那这规模也真是大了些。
这是个长条形的屋子,没辙没拦的大厅里,只有几根柱子,想来不是民宅改成的。彭程跟在巴安身后往里面走着,门口上分的大姐也不阻拦,但他们走得却并不顺利。看热闹的人多得挤满了过道儿,满屋子摆的全是锚机,很有规律的一行一行,这里没有打渔机,彭程摩肩接踵的趟过来,身边全是人,挤开了这个,推开那个。
跟着巴安继续往里走,两个人走到很里面的地方,这块上分的是个小伙儿,这小伙儿长得那个精神,极是漂亮,斜靠在一台机器的旁边儿歇着。这最里面的人远没有外面的多,想来是这里的赌注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