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上车了!”
彭程的火气终于被贝贝撩拨起来了,他激恼恼的来回晃动膀子,因为她伤心了,他看得出来。他真受不了贝贝那副又不情愿,又好似绝望的窝囊样子,憋憋屈屈的,操,那样子几乎把他逼入绝境,退无可退,唯有拍案而起。
“你别回去了,咱俩把事儿白扯清楚再走,我心都让你气得,气我都憋完了。”彭程一把薅住贝贝的胳膊,一边儿说一边儿奋力的拉扯她,发泄心中的怒火,他往那个好些个男人扎堆儿的脏屋子那儿走,但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想往哪儿走,脚下的石板路面被跺得咚咚的响,咚咚的响。
夜色愈发清冷了,街边的剃头房门口的铝合金大门的玻璃上起了层致密的水珠,全也看不清里面的人,唯有轮廓在白炽灯下晃来晃去的。小伙子一肚子的火气,拽着姑娘的胳膊,使劲儿的掐着,像是特意的要掐疼了她,好在,他真的掐疼了她。
贝贝轻轻的扭动试图把胳膊抽出来,她死硬的不要叫出声,彭程也死硬的拽着,直到他感觉拽不住了,她也以为自尊心战胜了恐惧的时候。
“媳妇儿,你说我能不知道你欠着钱吗?”他突然开口了,一边说一边一刻不停歇的往前走:“可是那点钱能够还吗?我不合计再多赢一点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