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穆钺息现在的想法，就算他不说，顾衍也是了解的。
“我和纤雅从认识到现在，多少年我都不记得了。她之所以能成为我的朋友，是因为我看重她的心性。国外时，她从不因为自己的身份或者所拥有的财富，而瞧不起任何人。对于弱者，她也从不吝啬自己的正义。”
穆钺息倚靠在冰冷的墙壁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，说着他对唐纤雅的印象。
“我回国后，虽然我们很少联系，但是在我心里，她是一位难得的朋友，”穆钺息抬起头，看向顾衍，脸上显现出一抹苦笑，“你知道，除了她，我是没有异性朋友的。”
没错。
穆钺息性格极冷，所有的异性靠近他的时候，他都可以一眼看穿她们的目的。这也是为什么唐纤雅能成为一个例外的原因。
“只是，这么多年了，我才发现，我根本就不认识她。”穆钺息叹了口气，抬起头，可以看到舒觅橙的病房。
“人本来就很复杂，你当初认识的唐纤雅，也许也是真的唐纤雅。只是，经过岁月的洗礼，她想要的东西也会越来越多，你看不清，看不透，也很正常。”相比于穆钺息的感慨，顾衍倒是很平静。
这样的事，他不是第一次经历。
当初，他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