懒汉何兴旺活了这么大半辈子,从未这么硬气地挺直过腰杆。劳力合作社组建后,他又在何大棒槌的帮助下,在镇上驾校教了学费,学开车。何大棒槌说,开车已经是这个时代最基本的生存技能。时代发展得太快,他们得开足120码的速度,都不一定能够撵得上趟。这些天,何兴旺是深有体会。以前,他靠着给人打摩的,还能赚点小钱。但现在回乡的人多了,想要再靠着摩托车讨伙食,就难了。回乡的那些男男女女,腰包里都鼓鼓地嚣张。不少人回到县城,大都直接打车回家。虽然说不上是衣锦还乡,但至少活得更有底气。摩托车这种肉包铁的流浪时尚,已经随着街头文化的不断消解,而逐渐地从年轻人的视野里消失殆尽。而那些镇上骑摩托的最早一批披头爵士,坟头上早已经长满了厚厚的茅草。岁月磨砺下来,还在靠着摩托显摆时尚和风度的男子,大都已经进入中年。胡子拉碴,目光混沌,混吃等死的古板,大都日子过得很萧条。稍微有点想法的,都跟着年轻的男女出门学点手艺,脑袋瓜子活泛一些的,跟死去的阿德一样,拉起三五个人,靠着乡里乡亲的情怀,包点小工程。五年下来,当年的摩托车自然被扔到了废品收购站,嬉笑怒骂地开着几万块钱的小轿车,人五人六地,人前人后吆三喝四。原本打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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