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浑身上下布满了燎泡,面色漆黑如碳,仅剩下两只眼睛还在惊恐地打转,嘴角上吐出一耙口水,都是浓黑的黑灰。消防队的年轻人不怕死,冲得快,年纪大一点的护林队,连忙一把拉住他们,“慢点,别冲得太快,放心一转,逃都逃不出来。”森林灭火,最怕风向。一旦风向乱窜,稍有不慎,就会陷入天火的包围圈,弥漫的粉尘,可以瞬间让人窒息。一旦发生窒息,那就成了天然的烧烤,连皮肉都会被烧光。
三天三夜,火场瞬息万变。
人工降雨的火箭弹打出了好几排,火灾上空空气稀薄,粉尘虽多,但却缺乏水汽,天火从下到上将水分蒸得一丝不剩。护林队轮番休息,每次下来,都少不了受伤。年轻壮劳力折损之后,一些妇女主动请缨接下丈夫的任务,庚即又随着消防队投入战场。市里动用了森林灭火直升机,冒着坠机的危险,投入了大量粉末和灭火剂。
余香站在山脚下帮不了护林队的忙,只得帮着医务队,救治伤员。一批批的伤员抬出来,少则轻度烧伤,口鼻堵塞,重者连皮肉都露了出来,黑乎乎的一片焦黄。伤者嘿嘿一笑,“不着急,上面的空气已经变冷了,应该快要下雨了。”
余香跺着脚,咬着牙,不断地咒骂。“该死的天,咋个还不下雨。”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