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次,日夜更替了几次。他只知道自己醒来的间隔越来越长,每一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。
不过这样也好,这说明我要死了吧!这钻心的疼痛,我不想再忍受了。
少年带着“想死”的愿望,把自己的意识一层一层包裹,想要堕入无边的深渊。
只要不醒来,一切都好。
“阿波,你还活着吗?”一个声音在唤他,扰动了他的沉沦无间。
那人见他没有反应,干脆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。
少年认出了那声音,是齐宇的声音,他恨眼前的这个人,他不想搭理,也不想睁开眼睛,于是无动于衷。
药效将过未过,身子隐隐传来阵阵刺痛和酸麻发痒。
齐宇等了半天,不见少年动作,一边说着“不会是死了吧”,一边伸出右手手指狠狠抠了下少年失去眼球的眼眶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男人的这么一按捏,像是打通了少年的经脉,疼痛重新席卷而来。
刘波身子扭动,在刚才的刺激下,肌肤的毛孔又舒展开来,冷汗涔涔而下。
他的左眼,从天花板上垂下的莲花灯间破败的花瓣的一角中,看见了自己惨不忍睹的模样。
白色的被单,经过血水的浇灌,已成一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