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四枚银针的。
找到自己要的东西了,下层姜言连碰都没碰。
即将盒上的盖子被一只伸来的手挡住,姜言的目光扫向慧聪,那目光锋利,似将她刺透了般。
慧聪打了个寒颤,僵值了片刻,慢慢地将手里的东西放下,嗫嘘道“我……我看看……看看。”
垂下眼帘,姜言自顾自地将檀木盒锁上,放进木箱内。
转身拿着扫帚,将炕清扫了遍,铺被、换衣,钻进被窝。只等明天寻个机会进山一趟,将银针打制出来。
对于姜言的漠视,慧聪咬牙暗恨,「小蹄子落水醒来,被李乐仪又教导一番,明显油滑多了。」
这会儿别看天暗,其实才戊时(晚七点)。
慧聪毫无睡意,愤愤然地翻箱倒柜,一通翻找,寻出把棉条抱着趿鞋下炕,霹雳啪嗒地甩门而出。
一阵风吹来,炕桌上的油灯“噗”的一声,熄灭了。
姜言无耐,就着门外别房的灯光,摸索着下炕关了门,回身倒头便睡。
不知是晚夜没休息好,还是今个陡然变天受了寒,这会儿她头疼欲裂。
慧聪沿着抄手游廓一通行走,推门进了织房。
庵里的小尼,每季只发一套僧袍,一双僧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