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天宝睁开眼,望着木栅格大开窗外,风停雨歇,晨曦微明的天空,有片刻的怔忡。
他不是死了吗?
死在了青云寨下山掠夺的一群响马的刀下,横尸在雨夜的田野边。
还有娘和小弟,他救不了他们。
在走马灯的映照下,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群畜生对母亲施爆,再将小弟和母亲杀害。
泪水从眼里溢出,顺着鬓角渗入枕头。
……
姜言只觉刚刚躺下,就被吵醒了。
“心儿,你快看看,小家伙身上又发热了。”李乐仪满脸焦急,一脸不安。
“妈,你别急,我这就去看看。”昨晚的僧袍沾了血水,被姜言丢在后院的澡间,就没带回房。
揉了揉抽痛的额头,姜言眯着双惺忪眼从床上爬起,扶着床框下地趿鞋。
打开衣柜,随手捞了件大氅披在寝衣外,抬脚跟在李乐仪的身后,往她和奚承宜的卧室而去。
昨夜到家后,虽立即给小家伙用了药,可浸了雨水的对穿伤势,还是让他起了热,高烧不断。
反反复复,姜言都不知这是第几次了,熟练地号了号脉,“妈,你先给他喂点开水,再用酒精擦擦脚心手心,我去给他熬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