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叔叔!叔叔!你看到我爷了吗?”
“呈继大哥!我家小子呢?看到我家小子吗?他今年17岁,还有两年才能参加高考。不让他去!死倔啊!非说什么人家奚兆玮都能去,为什么他就不能……你说,他能跟人家兆玮比吗?兆玮多虎实……我家小子从学校回来,你们见了吧!瘦的跟个竹杆似的……别说杀土匪了,能护着自己就不错了。倔!死倔!拦都拦不住……我这当娘的一夜没敢合眼,怕呀!……”
“你听她说的,”慧聪以肘顶了顶姜言的胳膊,“你说,她家娃在周家庄真要有个好歹,她会不会把你们家都恨上了。”
“所以呢?”姜言微阖的凤眼抬了抬,颇有些漫不经心。
“怎么了?”慧聪将脸凑近,仔细打量她的脸色,“没睡好?”眼睑下一片青色。
“头痛。”姜言将头抵在慧聪的肩头,有气无力道“师姐也养养神吧!等会儿伤员进庄,还需师姐出把力呢。”
慧聪……我在师妹眼里如此善良可亲吗?
……
“铃铃……!”一声声一句句,奚呈继被吵得脑壳疼,伸手取下庄墙上用来示警的铃铛摇响。
墙下栅门内外,一时静寂。
“别吵了!村里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