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他干裂起皮的双唇,从托盘上端起个竹筒,凑到他嘴前道“喝点水吧!”
那日后梳的大背头,此刻正油腻腻地绺结成缕的搭在眼前,王麻子半垂的双目透过遮眼的绺发,极淡地瞟了眼奚呈继就阖上了眼,一副不耐直视的模样。
哼笑一声,奚呈继举着竹筒的手慢慢斜倾,冰凉的水缓缓地从里面流出,全浇在王麻子胸前的衣衫上,一点点浸透入肤。
在奚呈继的注视下,王麻子还是不自觉地动了动喉结,“哈哈……,继还以为王兄当真不渴不饿呢,继的错!”嘴里说着‘错’,丢下竹筒,奚呈继的左手却准确地拿起了托盘里的杂面饼,一口接一口的吞咽肚。
闭了双目,两耳的听力就越发的清晰起来,王麻子听着奚呈继咀嚼吞咽的声音,肚子跟着‘咕咕’叫了起来,“奚呈继,别欺人太甚!”
端不住了,真是贱皮子,不虐虐就不会动。
奚呈继看了看手中的饼子,冷嗤一笑,“王兄想吃了?”
“呸!你到底想怎样?”
静默中,四目相对,眼神在较量、在撕杀……
良久,收回目光,把手中的饼子往托盘上一丢,奚呈继慢条斯理地掏出块手帕,揩了揩喷在面上的吐沫腥子,“我想怎样?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