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其洗完,云涯儿也已将脸清洗一番,正欲走时,观得河上来往船只,又思返回襄阳,故再故意问之,“阙兄,不知你可曾坐船逆流而上?”意欲哄骗。
结果反遭楚阙白眼,并将帕扔于其头上,责道:“我久住中卢,从未出过远门,与你出来,乃是头次,又怎会乘船远行?”又嫌云涯儿脸未洗净,将手按于帕上,于其脸上胡乱揉擦,复蹲下清洗。
这才令云涯儿想起楚阙失忆之事,思来正好,便又故意夸赞坐船之妙,比骑马更为自在,或卧或躺,不用走动,便可移动。说来美好至极,其实自己不过也只乘过徐福所赠小筏而已,而那次几欲落水,心惊胆寒,与其描述相去甚远。
毕竟楚阙玩心极重,即便失了记忆,此好也未曾变过。经云涯儿这番游说,不免心动,难得有此机会,亦不愿错过。但又不敢太过直接,故而扭扭捏捏,将帕拧干,“既然是你这小子玩心大起,反正早已耽误多时,不再差这几日,那为兄还是勉为其难,陪你同去罢!”说完,还不忘长叹一声,将之全推至云涯儿身上。
得其同意,云涯儿也懒得与之争辩,深怕反悔,故而就地拦下路过捕鱼船家,询问是否可以捎带二人逆流而上。见船家为难,即刻会意,掏出几钱,假意赠与。那船家接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