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性命,实不应当。想至此处,又漏一箭,此回自是无那好运,那箭直从右臂划过,虽伤不深,但连同往日伤疤一齐揭开,仍有钻心之痛。
此番倒又令云涯儿忆起楚阙往日实未少受伤,平日虽不敢脱衣观之,但总能无意望得。这衣未遮处自是好皮好肉、吹弹可破,实际衣内却是大小伤疤不计其数,难寻好处。想其如此苦命,未少遭罪,如今却又因己再添此伤,虽说受苦为己,但往后遭受折磨之人,仍是楚阙。
自责之下,顿时冷静许多,忽已能将那箭看得极为仔细,即便不作抵挡亦能一一避开。趁此之机,又改横走,随后之箭果然摆动随来,仍与己连成一线。好在拜那箭所赐,云涯儿已是步伐轻盈,全无疲意,那箭只能将将跟上,如若不停,决计中不得箭。但马车方位仍在身后,若想逃之,亦不能胡乱拐走,否则迟早力尽而亡,由是依靠各树间隙且闪且退。
勉强维持一阵,觉离马车应当未有多远,臂上伤口却因方才之举已稍裂开,痛楚之下,又再分神。仅此一瞬,一箭便直朝胸口飞来,眼看便要刺中,脚下不知绊到何物,整个人皆倾倒下去,那箭才勉强划破外衣而去。值此性命危机关头,云涯儿唯恐箭朝足底射来,脑中已是一片空白,却是发现那箭能高而不能低,虽仍不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