涯儿顿时羞愧难当,赶忙斥道:“那可怎行!若不让你吃些苦头,又怎会记得莫再犯我?待到合适之机,我自会放你,若再多言烦我,只怕又再改了主意,到时可别怨我!”这般故弄玄虚,蔡全虽是不信,却又忌惮云涯儿之威,而不敢多言,只得蜷缩车内,默不作声。
得了清净,云涯儿便有闲暇再思他事,随后望得天上日己至西边,自难寻村镇。不过转念一想,即便能够寻得,只此车之貌,亦难入之,露宿野外再所难免。
本来未有蔡全在时,此车倒是极佳住所,这般有其在内,反而难办。毕竟并不知晓自己睡梦之中是否会做诡异之事,若被蔡全见得,出丑事小,万一被其发现女子之身,不知又会遇得如何麻烦,思来想去也决计不可与其同住车中。奈何又难想得他法,只得先行搜寻,待到入夜再说。所幸之是,白日之时波折不断,快至夜间倒安生许多,既无人拦路,也未有箭矢袭来。而那蔡全也算老实,除了方便之时,并不搭话。
不知不觉路过一林,天已渐黑,难得有林掩护,自亦不愿离之过远,便思就此寻找住处。可惜寻了几棵高树,要么过高,要么其枝过细,根本不能承受楚阙之重,加之臂上有伤,又恐过多发力而令伤势加重,不敢乱探。
观来望去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