宠悠然叹了口气,接着说道:“燕王之位,我本无心,何况我于青鸟有言在先,自当不会食言于此。”
彭宠说罢,不由分说的就把木匣子递到烟儿怀中,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。
抱着怀里冷冰冰的木匣子,烟儿望着彭宠离去的身影,竟然对他的心情也感同身受起来。
原来,他并不是真的想要造反。他只是为自己受到的不公感到难过,他只是渴望能以这样的方式让刘秀反思。哪怕他永远坐在那个太守的位置上固步自封,哪怕他永远不能平步青云,又有什么可惋惜的呢?
可悲的是,当你明明比别人做的更多,却像空气一样被人忽略了,什么也不能得到。这个中辛酸,又有几人能知?
宁受天下人鄙薄,不作曲项之飞鹅。这,大概就是彭宠反叛的初衷吧。
那个身影消失在转角处,良久她才回过神来。
她合上了木匣子,释怀的笑了。不论如何,这幽州的印绶,总算到了她的手中,也不失为美事一桩。只是总觉得这东西拿在手里,顿时就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将她笼罩。
这是否意味着,从今往后,她将要肩负起振兴家族的使命?
彭宠的士兵驻守在城墙内外,蓟城也渐渐的热闹了起来,有些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