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满屯不知道是被台下那些群情激奋的戏迷吓住了,还是见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,真的甘心认输。
他一脸灰败之色小心翼翼的端着茶盘,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点点弯下了腰。
“对不起,一切都是师傅的错,我向你们赔罪。”
吴满屯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的传进了很多人耳朵里。
一身大红嫁衣戏服的程小楼,和拄着拐棍的段蓝泉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种莫名的畅快。
从小到大,这个名义上的干爹和师傅,对他们从来都是像狗一样呵斥,稍有不对便是一顿劈头盖面的暴打,要么就是罚一天不准吃饭,或者在院子里罚跪,一跪就是好几个小时。
虽说这些年在吴满屯手下倒也学了几分本事,但毫不夸张的说,这些都是程小楼和段蓝泉当牛做马换来的。
听到他这时还自称师傅,段蓝泉只感觉一股恶气从心底呼哧呼哧的往上涌,压都压不住。
程小楼也抿着唇,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。
在他逼死这具身体前任的那一刻,两人的师徒关系就已经彻底斩断。
“师傅?你也配!从今天开始,我跟你再无半点瓜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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