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锁但又可怜她,他害怕金锁但又同情她。
这种复杂的情感,让他完全无法将坏事做尽的金锁,划分到单一的鄙视的阵营。
于是从此往后,他在文学领域再也没有所谓绝对正面的三观可言。
我的文章能给陈寻院长带来这种毛骨悚然的惊艳感吗?
正好捂着心脏的手还没放下,沈瑜扪心自问了下。
不能。
他写的这篇《宠》不是站在婆婆的角度来写,而是站在儿媳妇的角度来写的。
也就是说他的主角是被迫害方,所以对于婆婆这一迫害方的感受,绝对是厌恶之意占了大多数。
这么想起来,他的《宠》反倒是和老舍的《抱孙》要相似一些。
一样是强势又愚蠢的婆婆,好些个明白人拽都拽不回来的,硬生生把自个儿的好几个亲孙子,用自己的爱意推向不好的路,完了以后还反过来怪明白人。
沈瑜当时看完这篇文章,差点没气个倒仰。
老舍先生的文笔非常幽默,但偏偏就是这种轻松幽默又辛辣的文笔,写出那愚蠢的婆婆干出来的愚昧到近乎于恶毒的事情,更让事情变得很讽刺,使人非常生气。
情绪上头是最容易转移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