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都是这样,一提抓分(黑话,指扒窃现金)的正事,仨小崽儿就像吃了松力散和泻力丸,个个垂头丧气。
尤三一见到他们这副德行就来气。他倒拿着筷子,在仨崽儿的脑袋上,挨个都狠狠给了一下。
“你们怎么就没一个勤奋好学的,想当佛爷也得琢磨技术啊,光会吃喝顶个蛋用。一天天就知道傻过……”
尤三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,仨小崽儿越听越没精打采,都跟太阳底下的花似的——蔫了。
这时,寸头又毫无预兆插了一嗓子。“唉,大哥,我想起个事儿……”
冷不丁被打断,尤三更是一脸不乐意。“有屁快放。”
寸头先缩了下脖子,才在迟疑中抹着鼻子说,“程爷的大名……好像……叫程功。会不会是刚才那小子提的那个……那个什么弓子?”
尤三一哆嗦。“程爷叫程功?”
寸头一副理所当然的神 色,点点头。
你妈!刚才怎么不说!
尤三暗自大骂一句,眼里简直都要喷出火了。
可他同时心里也明白,现在不仅不能骂寸头,表面上还得强装出不在乎的样子。因为他绝不能显露慌张祸乱军心,否则失了威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