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恰恰相反,正大敞着衣襟,却似乎一点也不冷。
要说这位不畏寒的主儿,容貌也很有特色。天生一副吊丧眼儿,说句形象的,长得就跟“哈士奇”似的。这主儿正用右手搭在眼眉前遮挡着阳光,聚精会神 瞄着离去队伍的后影,看个没完。
还是光头率先开口,“邪唬,瞅见了吧?甭怪我不伸手。”
“嘿,还真是‘雷子’。”叫邪唬的吊丧眼儿终于把手放下了,却又是一通抱怨,“二头你说说,尤三这傻缺,该交月份了倒‘折’进去了。这不是成心招程爷上火吗?”
二头可不愿置评,摸了摸自己亮光光的脑袋,只哂然一笑,“你回头跟程爷说清楚啊,我可背不起见死不救的罪名。”
“哪儿能呢?”邪唬讪笑。其实他心里清楚,自从程爷把二头身边的老兄弟挨个挖走以后,这俩把兄弟之间就不那么对付了。二头这话其实就是防着程爷找茬。可他和尤三一样,也是程爷上位后亲手提拔起来的嫡系部队。程爷没发话,他哪儿敢明确表态?因此,就只好歪歪嘴先应付着。
正在尴尬间,邪唬忽然想起一件事要问,正好转移话题。他指向远处的洪衍武问,“唉,那走在后头,穿一身破烂的小子就是踹咱们山头的主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