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在“运动”时,被母亲关起院门偷偷烧了。当时父亲不忍看,躲在别的屋不出来。与之同时化作灰烬的,还有不少的其他字画,以及照片与书信。
总之,整个堂屋都显得即破败又陈旧,色调是灰沉沉的,但一切却又是整整齐齐,一尘不染。屋中最为体面的,是窗边花几上的那盆玉皮水仙。长方形的水仙花盆里,水中透出各色晶莹的彩石。几株花球上茁长的翠绿青苗,不是九岐,就是十一岐,每歧出花,几乎都开了。晒在阳光中,展现出与环境大不相同的色彩与鲜活。
“谁?”一声清脆的询问从西侧里屋传出。
“我。”洪衍武赶紧迈步进屋。
等他关好门再转过身来,一个手端着药碗的少女已从里屋走出来,怔怔看着他,眼睛里全是惊奇。
“哥?”
“小茹。”
洪衍武脸上展露微笑,只是声音已经哽咽。
妹妹洪衍茹比他小三岁,长得酷似母亲。她穿着一身浅蓝素洁,却有着许多补丁的衣服,就这么亭亭玉立在他面前。
此时,看着记忆中已经失去的好妹妹,让洪衍武觉得那么亲切,那么温暖。
妹妹还年幼,还没有成家,没有生子。重要的是,她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