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周围人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,有不少眼熟的人似乎还是住在福儒里的街坊。洪衍武真有点沉不住气了,赶快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来,就想快刀斩乱麻地一举解决此事。
“您也甭说其他的了,罚我们十倍还不成嘛!您还是把我妹妹松开吧,要再这么张扬下去?女孩子的小薄脸皮哪儿禁得住这么刮?”
可也不知道这售货员是死心眼儿一根筋,还是今天遇着了什么气儿不顺,这小子竟然极不给面儿,不但断然拒绝,把嘴一撇反倒说上了风凉话。
“现在知道害臊了,早干什么去了?看知道爱惜脸皮就别干这样的事!看你这样子,就是罚你一百倍也长不了记性。我告诉你,我要有孩子决不能这么教她,一个女孩子家,就为二两‘二八酱’,居然能干出这种事来,以后她……”
完了!今儿竟然又碰上个死爹哭妈的拧丧种!(土语,旧京有传说“丧种”是包公的儿子,包公一生刚直不阿敢作敢为,可是“丧种”却一生碌碌无为而且性格执拗,只要犯起脾气来八匹马也拉不回来。包公死后“丧种”觉得失去家庭支柱无望于生活,便在父亲灵前嚎啕大哭,边哭边喊:“我地妈呀!往后我可怎么办呀!”周围的人们掩鼻嗤笑道:“明明父亲死了他却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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