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。”
“十五天。我……我还没打算呢。”
“没打算不行,你可得好好想想。每天只瞎逛荡可不行!你和陈力泉不一样,人家地震时多救了个指导员,有人帮着跑门路,又有父亲的名额可以顶替,现在那是有工作的人。不怕你不爱听,你们这路人都一个臭毛病,没事儿肯定闲出事儿来,真烦了闷了,放屁都没深没浅的。自新路的‘小出溜儿’你认识么?他妈常在这几条街上捡破烂……”
“认识,工读的小痞子,比我大,可我根本不搭理他!”
“这小子今年春节刚进去,他不好好待家里过年,天天在去逛大街,结果闲得没事儿‘踢飞子’(黑话,偷自行车)玩儿,一气儿偷了三辆自行车,还有一破三轮儿,就这么把户口给交待了!他妈大年下的来求我,求我管什么用?搁我就嘣了他,还求我呢!像这种人不会活,趁早儿就别活,自己找个粪坑一头扎下去完事,你说对不对?”
洪衍武不得不点点头,这番话虽然不太中听,倒也是实在话。
同时他也觉得这个张宝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,就这么几句话,听着虽然不疏远,可不用想也知道,人家的心里其实也是在防备着他别闲出事端来。
所以琢磨了一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