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前苦大仇深的“工人阶级”。未了儿,他还把小业主的成分也改成了“城市贫民”。
这就叫,一样的花儿结出了两样儿的果儿。人在际遇上,由于不同的运作方式,差距就这么大。
这个时节,政治空气的氛围无疑宽松了许多,洪衍武扫完了自己家的范围,马上去帮苏慎针扫他家的,俩人扫街也不像过去只能闷头干活而不敢有一点儿交流,很自然地便聊起天来。
“苏叔儿,往后干脆您也甭扫了,我每天连您这块儿一起划拉了完事……”。
洪衍武率先开口,他是诚心诚意的,这点儿活儿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,以前跟玉爷学艺时,每天他连院子带外面,扫得比两家加起来的范围还大。
“谢谢你,不过那‘民委会’可不答应。算了,每天也扫惯了,就全当锻炼身体了。”
不知是真客气还是有什么政治上的顾虑,苏慎针只笑着谢绝了,随后又问。“小子,衣服还合身不?你脱衣服时可得小心,里面的‘瓤’千万别露出来。”
苏裁缝指的是洪衍武身上的新夹袄,那是王蕴琳觉得儿子身上太单薄,昨天求他用洪禄承当年的礼服呢马褂连夜给改成的。
别看外面的面儿是普通布料很朴素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