酱油瓶子。”陈力泉还是不明白,他边说边揣摩着洪衍武的表情。
他的这个表情,也不由让洪衍武笑起来了。
“泉子,你还真会过日子,有用一概都舍不得扔……不过呢,这也能说明一个道理了。空瓶子咱们就不心疼了,可只要还有酒,那谁也舍不得摔。我的意思 其实是想说,‘邹蛤蟆’就好比是这只酒瓶子。今天咱们已经给他弄得可以了,翡翠扁方找回来了,外带一块金表和四百块钱。不光揍了他,还砸了他几件家什,更让他在邻居们面前颜面扫地,弄不好老小子今后还得搬家。所以他现在也就成了那空了一半的瓶子了……”
说到这儿,他又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。
“你别忘了,‘邹蛤蟆’已经是个没家的人了,就守着当初弄来的这点儿玩意过日子。而且我看他也不全是为了图财,对这些东西像是真有点儿入迷了。否则他家里也不会就这几百块钱,而且今天你砸的那些,除了最后的一个,其他的也不怎么真的珍贵,可他仍像要了命一样的难受。所以我觉着,咱们要再把剩下的这点儿‘酒’再给他‘喝了’,你说,那老东西不就彻底成了‘空瓶子’了吗?他要连这点儿指望都没了,恐怕也就真敢把他自己个给‘摔’了……”
“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