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服务员大姐气得面红耳赤、横眉立目之际,只听楼梯一阵响动,从楼下又上来五六个人,正好看见了眼前这副场面。
“狗东西们,又调戏良家妇女呢!就欠给你们贴上‘花匠’(黑话,指**犯)的签儿,都送局子里搂着尿桶过夜去。”
这几个人里,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初头,矮墩子样儿的汉子,他“路见不平一声吼”,当场就拿“八叉”一伙儿人开涮。
可别说,“八叉”他们挨了这人的挤兑,不但没发火,反倒不少人都开始叫上了大哥。
特别是“八叉”,更是一咧嘴,一惊一乍地叫起来。
“我说是谁呢?哟,‘小地主’呀。你丫还活着呢,有日子没见了,从哪个地沟里爬出来?嗨,‘刺儿梅’呢,怎么没带出来呀?不会改嫁了吧?”
就这几句话,那个服务员大姐已经看出他们是认识的,所以也懒得招呼了,只愤愤骂了句“没他妈一个好东西!”就一扭屁股回椅子上打盹去了。
不用说,这个人就是天桥的“把子”“小地主”了。
若问整个京城里哪儿是最乱的地界,除了北城有“穷德胜门,恶果子市,不开眼的绦胡同”之说,南边恐怕就要首推天桥了。
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