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占了。最近反正没事儿,他就借了邻居的车,时不常去火车站拉拉活儿,也好挣俩钱花。
要知道,当初由于对洪衍武的惧怕,高家哥俩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,不得不费尽心思 地讨好于他,对他的要求也从来不敢明面拒绝,受了不少窝囊气。如今见到他居然靠拉三轮来挣小钱,心里又怎么能不感到一种幸灾乐祸的痛快?
所以如今彼此间的天壤之别,无疑更助长了高鸣和高放的自大和得意。哪怕是他们坐在了“老正兴”的饭桌上,吃着洪衍武掏钱买的好酒好菜,也没忘了对洪衍武的挤兑。
高鸣连说简直不敢置信,过去威震南城的一方“把子”,竟然沦落到要到火车站挣小钱的境地了。而高放也说起了风凉话,说刚才还以为洪衍武是想请他们吃卤煮,可惜他们身上没带着钱,否则一定会接济接济洪衍武。
不过即便他们这么放肆,洪衍武在这一顿饭里也一直维持着好脾气。他不但一直乐呵呵地听着,任他们讥讽取笑,还一个劲儿地给高家哥俩添菜加酒,似乎真是为了那份虚无缥缈的许诺,心甘情愿地伏低做小,‘孝敬’他们。
这种情况的最终转变发生在临近饭馆打烊的八点左右。当高家哥儿俩一起叼着烟卷去厕所走肾的时候,洪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