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把他扶起来,搀到屋里,给他搽药止血。
水清似乎天生就会照顾人,干这种事儿的时候特别细致体贴,一丝不苟地一处处把洪衍武伤处都包扎好了。
洪衍武开始还觉着别扭,一边揉屁股一边咧嘴,扭捏而不自然,可他扫了一眼水清亲切而平静的脸,只有关心却无责备之意。
也不知怎么,他兀地冒出了一股依赖之情。他似乎伤处不疼了,还感到挺舒服,竟隐隐期待眼前这温存的一刻越长越好,完全变得像床头那只趴着的小黄猫一样老实。
水清自然不了解洪衍武的感受,等到包扎好,她看到洪衍武一副怔怔出神 儿的怪模怪样,就忍不住笑了,拍了拍他的脑袋就问。
“你自己也吓坏了吧!怎么样?胳膊腿那不舒服?现在能站起来吗?”
洪衍武自然要充英雄,口气十分强硬。“谁怕了?我……我没事儿。”
“从那么高的房上掉下来还没事儿?你不会是在我面前逞能吧?”
洪衍武见水清不信,腾地从椅子上坐起来,一挺胸脯说。“真没事儿,水清姐,不信你看呀!”
他还故意在原地跳了跳,哪知道他胯骨轴儿脱了臼,疼得他哎哟一声,又趴在地上起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