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,不怕您不爱听。我真得说,老辈儿人有老辈儿人的考虑,小辈儿人有小辈儿人的难处。您是为了表哥好,这一点毋庸置疑。可您却没能替兆庆设身处地想想,他一边是您,是孝道,一边是自己的情感,这夹板儿气也够难的……”
“另外,能建功立业之人与其秉性特点离不开。太过注重道德和感情的人,其实很难攀上人生顶峰,因为不够狠,不够腹黑。由史可鉴,站在真正社会高处的,哪个不是心狠手辣的角色?可据我看,表哥是个既有操守又重感情的人,您真觉得他适合追求名利吗?您再想想,他今日如果能把青梅竹马的小芹舍弃,他日在功利场上怎么就不能舍掉其他的情分?这当不是您想要的吧……”
这话说到这儿,洪禄承见允泰面色不虞,忍不住又叱责上了。
“你这是谬论,强词夺理!普通之下当官儿就没一个好人不成?再说上大学也可以做学问,你的二哥不就……”
“爸!您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?”
洪衍武为了表达完全,可是有点不管不顾累,强顶了一句竟又往下自顾去说。
“舅舅,官有清官和贪官,苦心钻营或知足常乐的官,风险苦乐自有不同,咱就不说了。最后我说的是就算是做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