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。难道你还觉得能拆开他们吗?”
“最后再劝你一句,你一辈子可以说是为功利所累,这种苦楚你其实是最清楚的。你还愿意逼自己儿子再遭一茬罪吗?你再想想兆庆身子骨,他又受得了这个吗?何况兆庆现在就是愿意去大学,做体检,验尿也未准过得了啊……”
“相反,他不走,反倒对你们老两口也是好事。别忘了,兆庆即使重归京城,你们可还得在这儿住下去呢。老年无靠的滋味你想过吗?今天也就多亏你有个好外甥,要不就冲你这一脚,兆庆别说上学了,能保住半条命就算好的,现在儿子平安无事,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儿吗……”
这番话说得允泰极为悻悻然,他既深感对不起儿子,也格外感激洪衍武。愣了半晌,百转千回之下,终于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兆庆啊,爹想开了,不拗你了。你自己的事儿,自己拿主意吧,还是人平安,比什么都强……”
“小武啊,舅舅是得好好谢谢你,让你受连累了……”
这两句话一说,所有的人同时喜出望外。
安大妮儿和兆庆就从没见过允泰和谁这么通融过,无不露出了笑容。
安书记和小芹妈也骤然轻松,都舒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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