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口的柏树胡同。
那里不但是他的家,还有他唯一的哥哥,他日夜思 念的亲人。
可等到他找到了自己过去居住的那个小院儿,却骤然失望至极。
因为那里早在数年前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大杂院,被不知打哪儿来的三户人家给分占了。并且有关他哥哥的下落,没有一个人知道。
然而还不仅如此,更让他没能想到的,是江湖上的势力也经历了好几次大洗牌,局面早就和他走的时候完全不同了。
西单、东单、王府井居然都被南城的“把子”占了。而南城、北城过去那些声名赫赫的人几乎都消失了。
最具讽刺的,是他从为数不多的几个旧相识口中得知。那个让自己一直最忌惮、最惧怕的那个“申城隍”,曾经称王称霸,要了他哥哥一只手的“北城王”,居然早在五年前就锒铛入狱了。
敢情他一直是傻乎乎地,在外面白白多游荡了好几年!
可这能怪谁呢?全都是该着!
这么多年来,由于经费从未发愁。他靠一双手,到处都能吃喝不愁。
他为了安全起见,就一直四处游走,完全没有固定的落脚处,以至于他只往家寄信报平安,却从未给哥哥写过回信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