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女人带我一个小女孩住在这里,尽管深居简出,那也容易落在有心人的眼里……”
说到这里,“糖心儿”跟着又是狡黠地一笑。
“可你也别忘了,我师父是干什么的?过去的沪海那么乱,她一个女人就靠自己,都站得住脚,立住了码头,想躲在这里过几天平静日子自然也不难。”
“我师父最先解决的就是官面儿上的。特殊年月里,能上去当头的,背地里没几个好东西。街道革委会主任,民革委的主任,乃至派出所的头头,附近厂子的工人民兵头头,他们免不了都干过一些足以丢官罢职的事儿。我师父私下里可有本儿账,捏着了这些人的尾巴,也就没人敢来触霉头了。要再给他们送点东西,吃点甜头,其实跟养几条狗也差不多。我的户口,我的学籍,还都是靠这些人办下来的……”
“至于还有一些躲在阴沟里的东西,总觉得这里只有几个女流,大有便宜可占,可实际上他们更是大错特错。别说平时他们连大门都进不来。就是家里没人的时候,或是深更半夜,他们想翻墙闯入也是没戏。我师父出门的时候喜欢在屋里染上熏香,和布置一些小玩意,谁进来都别想再出去了……”
“还有,你进院里来不是看见墙角那些金色的喇叭花了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