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以一个混小子的心,洪钧一发现奶奶的话是真的,却是显示出了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活跃。
他根本按捺不住表现的欲望,对着那空旷的院落,对着那些青瓦白墙,飞檐翘角,就肆无忌惮地扯开了嗓子吼唱起来。
“美丽的鲜花在开放,开遍锅炉房。锅炉房的窝头真叫香,我想吃窝头,又怕窝头烫,只好坐在锅炉房旁,等着窝头凉。”
这首歌曲内容相当朴实,但却没有掌声。反倒因为突兀招来了洪衍茹斥责。
“吓我一跳!瞎唱!你都学了些什么呀!”
洪钧则不气不馁,马上又改了快板儿。
“来到了天津卫,嘛也没学会。学会了开汽车,轧死二百多。警察来捉我,吓我一哆嗦,我连轱辘带爬躲进了女厕所!”
说实话,那稚嫩的嗓音,与那古旧庞大的院落,怎么都不相称。但那叱咤风云的气势,那乳犊不惧虎的豪迈,却促使这恢弘的老宅院产生了立竿见影的共鸣。
“女厕所……厕所……所……所……”
回声清脆、响亮、悠远。除了激得麻雀“扑棱棱”一阵惊飞,把洪衍茹气得用手指使劲戳了下洪钧的脑壳,连洪衍武也忍不住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