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儿‘拍婆子’吧?”
这个问题可就涉及前世了,洪衍武自然不能说是听“大人物”说过的,只能托辞敷衍。
“哪儿啊,老来这儿打架而已,住这儿的牲口忒多……”
“哎,你骂谁呢你?”
“嘿,多心了吧。我可定没骂你,骂一个部长的儿子。那孙子王八蛋着呢,他们家在‘前三门’也有房,要见着面我保准儿抽他……”
“真的假的?怎么得罪你了,那么大仇儿呢。你快说说,这人叫什么,没准我还认识呢?”
“哼哼哼……”
“你冷笑什么?到底是谁啊,哪个部长?”
“笑你呗!你怎么跟《十万个为什么》似的?什么都打听?华夏人民共和国小卖部副部长你也认识吗?我说你还是先顾你自己吧,坐稳了比什么都强,再给你颠宕下去……”
“你这人真不知好歹……”
就这么瞎逗着,臭贫着,猛蹬着,他们终于骑到了一栋大楼门前。
眼瞅着胜利在招手,可人走时运马走膘,骆驼单走罗锅桥。
事儿就这么不巧,就在叶璇下了车,刚走进了单元门。洪衍武还在外面找地儿支车、锁车的最后一档子功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