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所闻,然后和接过行李的泉子一起走上了火车广场,去雇一辆出租车回家。
当然,洪衍武肯定并没有他表面上的这般洒脱和坦然。事实上他这两个月的每一天都过得相当煎熬。
每天一闭眼不是“糖心儿”中弹,花容月貌变得血肉横飞的惨状,就是“糖心儿”惨淡带泪、默默无言地向他伸着柔弱的双臂,似乎求他救救自己似的。
这让他经常失眠,甚至暴躁易怒。
实话实话,即使他身在京城,也完全阻止不了这样的厄运发生。
所以让他痛苦的不是别的,而是自己明明有着丰富的人生经验和对历史前瞻性,自以为生活里再没有什么难题。却依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。他甚至没有机会和她见上一面,他们就被迫分开了。
带着这种对命运的怨愤和对自己无力的恼怒,刚被送进分局看守所的时候,洪衍武故意不报名号,进号以后没半小时就“翻板”(黑话,意思 是不服从牢头的权威,与牢头打架对抗)。
结果他连续打躺下了两个号儿犯人,成了京城所有看守所首例一个人打了三十九个全号在押犯的横主儿。
最后他甚至打得“号长”不惜冒着丧失政府信任的后果,主动“炸猫”,拍板儿